美术学博士田荣军国画山水作品展
田荣军,陕西长安人,美术学博士。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。现为中国艺术人类学会会员;陕西省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;西安市美术家协会理事;西安市美术家协会评论部主任;西安中国画院理论研究员;陕西省传统文化交流协会副会长。雁塔区美术家协会副主席,西安石油大学人文学院教师。
田荣军先生优秀作品欣赏
作品1《深亭伴春色》 60cm×60cm
作品2《桃花烟雨》 45cm×60cm
作品3《峡江千里》 60cm×60cm
作品4《杏花春雨》 45cm×69cm
作品5《移舟泊烟渚》 60cm×60cm
作品6《悠然见南山》 83公分乘60公分
作品7《坐看云起》69公分乘45公分
作品8《南山幽居》45cm×69cm
作品9《林空鹿饮溪》45cm×69cm
作品10《飞鸟相与还》45cm×69cm
作品11《深山鸣鹿》45cm×69cm
作品12《雪域行旅》90公分乘以180公分
作品13《牧童归去横牛背》 180cm×90cm
作品14《湖山雨意来》138cm×69cm
作品15《有亭正待醉翁来》 45cm×69cm
作品16《红日照高山》 69公分乘以190公分
作品17《湖山行舟》 69公分乘以190公分
作品18《清江一曲抱村流》69公分乘以190公分
作品19《云涌秦岭千山秀》 69公分乘以190公分
作品20;山水四屏138乘34公分乘4幅
走进田荣军的山水世界
田荣军是一位学者型画家。他生长于人文荟萃之地——长安,自幼受文化环境的熏陶,以其对中国传统绘画的虔诚和独特的个性发挥,成为陕西国画家中较有代表性的一位。他喜欢画大山大水,构境深阔、抒情,具有宋人的坚实造型;用笔施墨则清刚秀润,气韵灵活,具有元人的书卷气息;赋色清新亮丽而绝不浮艳浅薄,具有当代人的审美思维。作为西安美术学院培养的首届博士,他对中国美学、诗词、风俗、戏曲等文化均有涉猎,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。他将这些文化素养融入自己的绘画创作中,逐渐形成了实践与理论并重、传统技法与现代审美意识兼具的独特个人风格。
近日,华商报记者在其画室专访了学者型画家田荣军博士。
华商报:在多年研习绘画艺术的过程中,是哪些因素促使你与中国画结缘,并潜心于此?
田荣军:与中国画的因缘,和我家乡的文化艺术氛围有很大关系。我出生于西安市长安区(原长安县),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长安人。这个地方的国画气氛很浓厚,出过很多国内书画名家,如王子武、崔振宽等。我从小就喜欢在县文化馆的橱窗里看书画作品展,常常会在这里驻足品味,用心揣摩,在我儿时中国画就在心中扎下了深深的根。后来我考上了西安美院附中,毕业后被保送上了西安美院的本科,当时在选择专业时,我就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中国画专业。因为我觉得自己和中国画仿佛具有某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。从此以后我就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中国画的学习与创作中去,这种根植于血液的濡染,不仅是结缘,更是数十年来不断坚持的原动力。
华商报:你的绘画风格很独特,看似具有中国传统绘画特征,却又蕴含着时代气息。你怎么理解对传统绘画的学习?你怎么理解传统与时代的关系?你又想在作品中展现怎样的一种视觉效果?
田荣军:中国画具有上千年的历史,历代均积累了大量的创作经验。因此中国画不能离开对传统的继承与学习。但我们在学习传统时,重点在于学习规律,不能试图去复原古人作品中的每一笔、每一点、每一色,因为笔墨、色彩是画家性格、气质的反映,如果亦步亦趋地去学,就会邯郸学步,迷失自我。中国传统绘画在笔墨、构图、造型、设色等方面均有一套严格的理和法,需要我们用心体悟、长期刻苦实践,并在学习古人中逐渐找到符合自己性格气质特点的绘画语言,才能事半功倍。
我的中国画创作一直坚持两条腿走路,一条腿是对中国传统绘画技法的学习和掌握,比如用笔特点、构图特点、用色特点等,这个绝对不能放弃;另一条腿就是坚持绘画的时代气息,当代中国正在由传统农业文明向现代工业文明过渡,所以当代中国画不能死守不变,呈现古人那种农业文明的审美特点。我们必须画出符合当代工业文明审美特点的作品,比如在用笔的力度、色彩的搭配、构图的节奏、画面的冲击力上,都要符合当代人的审美习惯。所以我的绘画就是努力地在追求既有传统性又有时代性,希望把这二者很好地结合起来。我希望提供给观众的是这样一种画面:既有传统文人画的笔墨情趣,又有比较强的视觉张力和节奏感。
华商报:在求学过程中,有哪些老师对你影响深远?
田荣军:对我影响比较大的老师,首先是我的硕士生导师陈国勇。他是一位才气型的画家。我在跟陈老师学习时,得以近距离地体会他的个性、创作思路及创作过程。陈国勇把家乡四川的山水风貌和自己个性完美地结合起来。他在创作时不太受传统技法的约束,也没有局限于具体的山水面貌,而是把自然山水上升到一种理想的境界和高度,这对我影响很大。这让我明白:绘画不是对传统技法的复原,也不是对自然地理的照搬,而是自己内心审美理想的表达。这就使我的创作一开始就很自由,没有太多条条框框的限制。当然,我的早期作品也受陈老师影响比较大,这也成为另外一种束缚。多年来我不断地体悟老师讲授的艺术道理,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表达方法。
第二位对我影响比较大的老师就是我的博士研究生导师程征。程老师不但是国内著名的美术理论家、批评家,也是一位出色的画家。他有一个观点,认为画家绘画风格的形成不应该是被动、按部就班的,而是可以主动探求、较快实现的。因为画家绘画的风格其实就是画家的性格特质。画家应该主动分析了解自己的个性特征,进而积极、有意识地去探索自己的绘画风格。我就受这个观点的影响,开始主动分析自己和陈老师在个性上的一些差异,从而逐渐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绘画风格特点。
华商报:现在许多爱好者感叹这是一个“绘画速食化”时代,不仅艺术品速成,观者更是“速食”,你认为中国画艺术存在的意义有哪些?
田荣军:我们当代社会确实是一个快餐文化消费时代。当代社会的生活节奏也确实和古代社会大不相同。当代人也的确没有耐心在一幅画前仔细品味大半天时间。这是时代特征,我们不要过多指责。作为中国画来说,肯定不能回到古代那种缓慢的节奏状态,它要适应当代人的快节奏。但是,中国画绝对不能顺从于当代人的快节奏,因为快节奏会让人烦躁、压抑。在这种情况下,中国画应该保留传统的一些节奏特点,它应该可以给当代人提供一个心灵的栖息地。比如中国山水画在古代被称作“卧游”,也就是躺在床上就可以通过绘画享受自然之美。所以尽管当代生活节奏很快,但是我们时刻要让自己的心灵得到休息。我想这可能就是中国画在当代社会存在的意义吧。
华商报:在中国画创作之外,你还有哪些爱好?听过你唱的秦腔味道醇厚,这些爱好对你的中国画创作有哪些积极影响?类似的陕西地域元素对你的创作有何影响?
田荣军:我的爱好偏于中国传统文史哲方面。我对中国传统哲学、美学思想都比较喜欢,同时对历史、文学、诗歌、传统音乐、戏曲等也关注过。我觉得中国文化是一个整体,绘画只是这个整体的一种表现形式,所以这些东西都会对绘画产生重要的影响。
我比较喜欢秦腔,因为从小就生活在秦腔艺术气氛浓郁的长安,耳濡目染也会唱几句。通过秦腔我体会到了咱们秦人那种厚重、粗犷的地域特征。有一次程征老师看了我的画笑着说:“你的画,就是秦腔!”这句话对我启发非常大,一下子让我发现了自己的性格特征,其实就根植于咱们陕西的地域特征,一下子让我找到了自己和陈老师的区别。所以包括秦腔在内的陕西地域元素对我影响很大,它让我找到了关中人的特点,从而找到了自己的性格特点,进而影响了我对自己绘画风格的追求。
华商报:现今社会人们也更注重传统书法的学习。你从小学习书法,请谈谈你对书法学习感悟,书法对你的山水画创作有何补益?
田荣军:我从初中开始学习书法。楷书以欧阳通、欧阳询为主,行书以二王为主。后来随着多年习“欧、王”,感觉自己风格过于工谨,气势不足,于是开始临习魏碑及米芾、王铎、徐渭等人的书法来“补气”。近年来写书法则关注于性情的抒发与表达。
我学习书法的感悟是:临帖的时候一定要学习古人的文化精神,学习古人的高善情怀和品质,这比学习古人的结字、笔法更为重要。而且学习书法千万不能盲目临帖,不能人云亦云,而要针对自己的性格有目的地选择碑帖,并不断发现自己性格上的不足,然后通过相关的碑帖来予以纠正。同时,学习书法不要有太多功利心,不要去迎合别人的欣赏口味,不要在书法技巧上过于纠缠,而要真正抒发自己的性情,要有充沛的感情表达。中国书法史上的传世名作,比如《兰亭序》《祭侄稿》《黄州寒食帖》等都是这样产生的。我就比较喜欢晚明书法家徐渭、傅山、黄道周、王铎的作品,因为其感情充盈,个性鲜明,都是真性情的流露,无功利目的。
元代赵孟頫说“书画本来同”,就是说书法和绘画在本质上具有共通之处。国画界历来流行着“书法是国画之基础”的说法。所以多年来学习书法对我的中国画创作帮助很大。首先,我对中国传统美学的体悟,很多地方就来源于对书法的学习,然后将这种体悟融入国画创作,取得了较快的进步;其次,学习书法使我用毛笔勾勒线条的能力得到了锻炼。因为线条是中国画的核心技法,是中国画的骨架。如果没有线条功力,就会失去中国画存在的意义。所以尽管我提倡中国画要具有当代人的审美意识,但绝对不能抛弃对笔墨线条能力的锤炼,这就是学习书法对我绘画的最大补益。华商报记者 王宝红 陈梦扬